山色与天光.

Everything has changed(1)(三日鹤)



喜闻乐见的复合梗
错误错过都是我的
这是一个长篇
——

“You eyes like coming home.”

“三日月,旁边的房子好像有人住了哎。”
“今剑,你再不来帮忙,新邻居也不能让你吃上晚饭。”
今天鼓鼓嘴,从窗台边的软凳上扯着深红色的窗帘滑下来。
三日月把沙拉摆到桌上,今剑看到那一盆绿色,就会想到以前石切丸曾把大量的蔬菜堆在自己碗里像一个小小的山丘,接着他就想到偷笑的小狐丸和给小狐丸一记肘击的岩融,最后他就会看到身高表上自己的头像三个月来都没爬上去一厘米。
这离他超过岩融五厘米的宏图大志有些过分遥远。
今剑把两双碗筷摆好时,他还在想明天是不是应该再多喝一罐牛奶。
“三日月,你说我多久才能长高啊?”今剑
垫着脚尖把椅子拉出来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日月?”
戴着手套的三日月端着刚炖好的牛肉,刚出锅的汤汁还“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肉类的香气裹着蔬菜的气味勾着今剑的鼻子。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三日月端着一锅冒着泡的炖菜杵在今剑之前窥视新邻居的地方一动不动。
不停有气泡泛上来的汤汁用魔法定住了三日月?难道长高之神来惩罚自己了?因为上个月没听石切丸的话多吃蔬菜,所以现在今剑只能吃菜叶闻着牛肉下饭?
显然不是。
今剑从椅子上缩下去,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就蹦到三日月旁边。
不是奇怪到根本不存在的神明,是三日月躲藏着的私心咒语,是久别后的重逢。
今剑扯着三日月的腿边才能勉强看到对面的草坪,以及草坪上站的人。
三日月记得鹤丸喜欢浅色的衣服,那时他觉得可能是发色的关系,鹤丸走在阳光下时轮廓都带着金色。鹤丸穿着白色的衬衫,胸前深蓝色的领带一端被塞进胸前的口袋,右手撑着黑色的旅行箱。
那是多么明亮的一个人啊,他笑起来时春日都会明媚几分。三日月记得鹤丸举着书包向前跑时三日月甚至会担心他会不会消失在一片粉红的烟雾里,就在同一个时刻,鹤丸突然停下来看着自己,金黄色的眼睛让三日月在春日里想起翩翩落下的银杏。
那时三日月觉得心忽然颤了一下,就像现在。
鹤丸的五官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三日月印象中的样子,神情倒是平和了很多。鹤丸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时,眉眼里那份温柔,三日月自己都没没见识过。
那女孩子年纪看起来与鹤丸差不多,就连站姿都极像,一个看着旅行箱,一个靠着身后的银白色跑车。他们的发色都是一样银白的像白鹭的尾羽,她笑起来时白色的睫毛会遮住深蓝色的眼睛,浅色的卷发从耳后落到肩头。
三日月知道那是谁。
“鹤丸国永,我们说好了,每三天给母亲大人打一个电话,每个星期要在本家那里出现一次。”女孩子一边说话一边歪着头翻找着斜挎的皮包,在晃来晃去的口红和底妆液中间终于找到一把钥匙。
“那我明天回去把我的游戏找回来算不算?”鹤丸看她终于停止了翻找松了一口气。
然后那女孩子的拳头就砸在了鹤丸的头顶上。
“姐我错啦!这周末我会带小贞过去的。”
鹤丸缩着肩膀告饶,这时女孩子把手从鹤丸头顶撤回来。
这时候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小男孩从后备箱那边跳出来举着一个小小的玩具箱。
“鹤丸哥那是啥?收拾行李时我没看见这个哎。”小男孩把那个黑色的小箱子举过头顶,系起头发的绒黄色毛球也和他一起上蹿下跳。
女孩子愣了一下,鹤丸直接把脸埋在手里,一派认罪伏法的样子。
“鹤丸国永,聪明人可不会在一个地方绊倒两次。”
那女孩子插着腰鼓着眼睛看向鹤丸,鹤丸只是笑了笑,然后揉了揉那女孩子的头顶。
“放心好了。”
鹤丸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搬了出来,那个被小贞发现的箱子被摞到了顶部,压在了被鹤丸称之为“饭碗”的电脑上面。
小贞想偷偷踩着箱子瞧瞧里面有什么古怪时,他突然看到从鹤丸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鹤丸,好久不见。”
鹤丸趴在车窗上和刚系好安全带的女孩子闲聊,转过来时他脸上除了难以置信什么也没有。
那是三日月宗近。
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对于鹤丸意味着很多东西,复杂到一时间鹤丸找不到面对他的表情。久别重逢的欣喜与珍惜还是曾经不辞而别的愤怒与失望。
倒是那女孩子抬起车门,从驾驶室里钻出来把鹤丸拉到自己身后。
“唷,三条家的小少爷,好久不见。”一改与鹤丸说话时的平和,这女孩子对上三日月时恨不得直接变成斗鸡啄烂对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蛋。
但是从小鹤丸和三日月看到她这幅样子时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就算是那么好看的人,用鼻孔对着别人的话还是会很滑稽的。”后来三日月把这句话说出来时,换来了五条家姐弟的混乱攻击。
“她想揍我我可以理解,但是鹤丸为什么也这样。”三日月把趴在他身上不停揉他头顶的鹤丸抱下来时,鹤丸的姐姐终于见证自家新鲜白菜被采摘的全过程。
“嘛,那么好看的脸,打一拳不碍事。”鹤丸从三日月胸前仰起头时,正好能看见那一轮新月。鹤丸看三日月看得出神,三日月笑了笑便掀起他头顶的碎发亲了一下鹤丸的头顶。
回过神来那女孩子早就从前线撤退,第一次当了逃兵。
但他们从来不敢惹这个女孩子发毛。他们从小便一起长大,她大三日月一岁,三日月大鹤丸一岁。
鹤丸小时候身板就那么纤细,虽说现在被追捧成美少年但当时他可没少吃苦头。刚搬新家时,那条街里长得最高的男孩子手一推,鹤丸就倒在一片建筑垃圾里。
刚刚赶过来的女孩子先把鹤丸从灰尘里拉起来,然后扛着学校新发的棒球棍对着小霸王一顿修理。
十多年后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棒球美少女依旧是都市传说。那个小霸王后来长大就在那条大街的路口开了家电器修理店,鹤丸路过时那人还从店里跑出来弯腰给鹤丸道歉。
时不待人。
后来鹤丸的姐姐因为作风太过于豪爽直接被他们的母亲大人丢进一个寄宿制女校,那女孩子一不高兴把和母亲一样的银色卷发修理成了寸头。
只有鹤丸知道当时穿着女校的长裙制度的姐姐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抱着镜子哭了一晚上,但是第二天她还是像往常那样,拎着行李箱就走了,当时三日月也在,临走时她大力地拍了一下三日月的肩膀。
“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一语成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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