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与天光.

江海浮生(三日鹤)



古风paro
作者终于被期末逼疯了于是打开了pages
Pay Attention
第一次尝试写这种题材 并且没有时间做考究
错误与智熄属于我 江湖快意人生属于他们

如果以上接受的话
那我们开始吧
———————
1
“啪。”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拍了一下惊堂木,茶馆里窸窸窣窣的言语声皆蒸发不见,无数双眼睛都盯着那年轻的说书先生。
坐在台前的中年女子嗑着瓜子嫖了一眼台上的说书人,和坐在旁边的书生说:
“听说那说书先生是狐仙化的。”
但这说书先生却没什么动静,他那被吊起眼角的三白眼低垂盯着手边的茶碗,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的同时又在他嘴边平添一份诡异的笑意。
但观众们似乎并不心急,只顾着低声说笑着江湖上那些没头没尾的传言。
而这时一只黄色的小狐狸急急忙忙的跑上台来,顺路还在一个小娘子的脚边蹭了蹭。
掌声、笑声、兴高采烈的喊叫声突然在小茶馆里炸开,而那小狐狸灵巧地跳上说书先生交叉着的大腿,然后把前腿搭在了桌沿上。
那说书先生展开白色的扇面轻轻抖了两下,侧身站起低着头向下面的观众表示感谢。
“感谢诸君赏脸,鸣狐感激不尽,为表知遇之恩,小生便在此给诸位大人讲讲那江湖人的奇闻逸事,诸君可有什么感兴趣的?”
这说书先生一通话下来却没人见过他那嵌在面具里的嘴打开,可是这狐狸要是会说话那岂不是成了精?
小小的茶馆里又响起一阵掌声,人们一边叫着茶房添茶,一边议论这个叫鸣狐的说书先生可是什么妖精化成的。
鸣狐对台下人们的无根据的议论到并不在意,只顾着歪着头抬手把小狐狸放在了桌上,那小家伙在棕色的桌面上转了一圈后侧卧在鸣狐手边,而鸣狐换了一下翘起的二郎腿,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鸣狐抬头便看到一个刚从门口走过来的身影。
外面似乎是下了一点雨,那来客还带着一把伞,正当那客人收伞时,那茶馆前厅的管事一看见来者,不由分说地就往二楼请,紧忙招呼着送一壶新入的龙井给那稀客品品。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
鸣狐放下茶碗,收起扇子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那个一般不出现的的大佛,就算出现了旁边也应该有个更难伺候的主。
怕不是撞了鬼。
“诸君且静一静,这江湖上奇人甚多,轶事典故更是多如牛毛,但凭鸣狐一张嘴说个三天三夜也是不够,但为报答各位各位知遇之恩,小生给各位讲讲两位旧友的故事。”
台下不少小姑娘开始躲在宽大的袖子后面偷笑。
“应当是那个折子了,讲三日月大人与鹤丸大人的那个。”
鸣狐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摊开素白色的扇面挡住了半边脸,他手边的小狐狸向后仰了一下便甩着尾巴坐了起来。
“诸君且静一静,其实小生也不知这算不算是个故事,诸君皆知那世间如江海,人这一世如那水面上浮萍,一切皆不是能自己做主的,只能说小生的那两个旧友仙风道骨,相知相持。”
台下的不少姑娘都开始议论起来,鸣狐借着扇子的遮挡,瞟了一眼二楼的那位“贵客”。而那人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茶。
2
十几年的时光都从一个不太明亮的日子开始。
梅雨季的天空从来就不是明亮的,下不尽的雨丝像是一直挂在空气里一般,满是潮湿的凉意窜进人的鼻孔引出无数个喷嚏。
十五岁的三日月宗近在模糊的睡眠中被敲门声跩出了梦境。
披着衣服走到医馆门口,他看到一个被雨淋透了的小姑娘。
三日月心想这一定是家里有人发了急病,便急忙转身想回屋把自己的老师叫起来。
坊间都传三日月的老师其实是个神仙,而三日月知道小乌丸只是喜欢称呼别人为“吾儿”的普通人,还是睡觉时不喜欢被别人叫醒的那种。
皱着眉头的三日月急匆匆的想向屋里走时,他没注意到那小姑娘死死地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雨幕里跩。
还没把话说出口,那小姑娘遍拉着三日月的手腕跑了出去,才跑了几步路雨水便打湿了头发,三日月扯下披在肩上的衣服藏在怀里,隐隐约约听到细声却急切的催促
“快点,快点,再不快点他就不行了。”
跑出去三条街后,三日月宗近看到了杵在雨里的鹤丸国永。
周围的血腥气让三日月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和他差不多高的这个孩子右手握着一把刀。
刃上的血迹都被雨水冲刷殆尽,深红色的印记像是伏在地上的蛇蜿蜒着爬行到了很远的地方。
周围有三五个倒着的人,早就没了气息,身上的伤口并不多,只有一两处却都是致命伤,可见当时刀起刀落皆是要夺命的。
三日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她已经挪不动了,蹲在地上不知是咳嗽还是呜咽。
然后三日月转过身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鹤丸,白色的乱发贴在额头上,衣服也湿的不成样子,黑色的夜里握着刀的指尖发白,瘦削的身板有些摇晃,三日月想向前迈一步时眼前的少年蓦地把头抬起,撑着刀的手又使上了力。
此时是深夜,还是在雨里,一切都不是清晰的,但这并不影响三日月对上那对眸子时心里被刺了一下。
金色的眼睛明亮的有些过分,里面闪动念想必定是种锐利的杀意。
而三日月歪了歪头走向前,还没等鹤丸有动作便把手贴在鹤丸的后脖颈上,轻轻的把鹤丸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眼看着
对方没什么反应,三日月便把手环到他身后,小小的怀抱里他感觉到了对方分明的骨架勒着自己的胳膊。
三日月一边把对方轻轻压在自己怀里,一边又把手背覆在他握着刀的手上。
鹤丸握刀握的极用力,仿佛那刀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凭了。三日月并不着急,他并不打算把刀从这孩子手里面抠出来,他只是用自己那稍微温暖一点的手心贴在对方那凉的像铁器一般的手背上。
过了不一会儿,这白发的孩子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毫无征兆地把自己的头砸进了三日月的颈窝,握着刀的手也突然放开。
三日月没有管掉在地上的刀发出的声响,只顾着握住那轮廓分明又冰凉的手。
稍微调整了一下三日月把对方背了起来,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鹤丸可能还没有院子里师姐养的猫的重,然后他叫起那个还蹲在地上的小娘子。
“拿着他的刀,跟我来。”
雨幕中,三日月奔跑时能感受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和耳边那稍不注意就可能散在风里的呼吸。
推开没合上的医馆大门,三日月看到了正坐着的小乌丸。
“吾儿,下次雨天可不要乱跑出去。”
睡了三天三夜,鹤丸在黄昏时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夕阳薄纱般的光透进那未完全打开的金瞳,让他感到有些刺眼。
梦里他一直在丢了命似的跑,一会儿他刚从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家宅里逃出来,一会儿他领着那个被他救的小娘子在夜色里穿过无人的集市,跑过低矮的石桥。
然后他在一个酒馆门口被人认出来。
在安静的令人绝望的黑夜里,那些人揪着鹤丸的领口大笑着要把他交到官府,悬在半空的鹤丸仍只顾着抱着父亲刚给自己的刀,但他用余光瞟到有一个人把手伸向了那个哭傻的小姑娘时,那把刚属于鹤丸的刀第一次出鞘。
再醒来时他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干燥而温热的温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是不是再过一会就有人轻轻把他唤起来,然后他的娘亲会去叫他念书,立在旁边的仆从会给他倒茶,低着头叫他“五条少爷”。
当然不会。
鹤丸亲眼看着那些人踩着新落在地上的桃花走进安静的庭院,而鹤丸的父亲给了他那把刀后便领着他到了院子的后门。
五条国永没有对鹤丸说一句话,或许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经不能再说出什么话了。
最后鹤丸只记得一直板着脸的父亲好像笑了笑,一阵风吹过,又一片桃花散在风里。
鹤丸转过头便看到了闲坐在他床前的小乌丸,鹤丸还没发问对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
“吾儿,汝睡的可够久的。”
3
“嘣。”
鸣狐用收起的白扇轻轻敲了敲桌沿,明黄色的小狐狸也随着他的扇子在桌子上绕了一圈。
“诸君有所不知,那五条大人一来是朝中出了名的言官,二来还是那国戚三条家的表亲,于是深得圣上的欣赏。那位大人素来刚正不阿,敢于直言进谏。可这样的做派在这样的世道可是极危险的,就连那三条大人劝都劝不住。”
鸣狐低垂着眉眼展开那白色的扇面,轻轻摇了几下还叹了一口气。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日五条大人得罪的政敌们勾结在一起,在圣上面前指认五条国永私结党羽,而那五条大人岂能容得下这样的污蔑,便在那朝堂上把和三条家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这又正中了那群人的下怀。”
说书先生匆匆地抿了一口茶,偷偷斜着眼瞄了一眼正坐在楼上的三日月。
“后面的事情诸君就都明白了,五条大人被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官兵去押人时只有五条的小少爷逃了出来。”
看着女孩们一个个都用手帕捂着心口,鸣狐心里有些复杂,长安这么大,这些小娘子们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名字叫鹤丸国永的剑客,可是见过他本尊的却寥寥无几。但谁都想不到这戳破少女们一片痴心的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开着医馆的三日月宗近。
七岁那年三日月宗近被小乌丸带去了医馆作了他最年幼的一个徒弟,当时三条家从上到下都在问三日月小小年纪怎么就开始学医。
当时在旁边坐着的小乌丸却笑着说:“汝等问他,他也是答不上来的。”
三日月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初春的院落,新开的桃花还是一片模糊的粉色,氤氲里传来一声不清晰的鸟鸣。
三个月后三日月和小乌丸搬去了医馆,关于要不要跟小乌丸学,小乌丸表示并不着急,等他自己想清楚了再说,在那之前三日月只帮着抄抄方子,跑跑腿帮着去抓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小乌丸除了喜欢称别人是“吾儿”之外,平时是一个极好的老师。隔三差五的还带着三日月去乡里走动,一边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送些药一边还能收些新茶。
而三日月把鹤丸带回来那天,三日月第一次审视起自己,泡在医馆里也有了些年岁,可是看着眼前这个被裹在被子里的鹤丸,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吾儿,去帮为父沏壶茶。”
大概是连小乌丸都看不下去了,三日月这几日没事时就杵在鹤丸床前,既不上前去也不离开,就站在那里盯着昏睡的鹤丸。
提着茶壶回来的三日月正好撞上刚醒过来的鹤丸。
勉强撑着胳膊坐起来的鹤丸一副没睡醒的,半睁开的金色眼睛像是冬眠结束的幼兽。
“明明之前那么凶的。”三日月看着缩在被子里的鹤丸苦笑了一下,勒着三日月心脏的苦涩和自责在看到那副金色的眸子后烟消云散,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更年幼一点点的鹤丸。
肉嘟嘟的脸颊顶着一头蓬松的白发,尚在襁褓中时鹤丸就喜欢鼓着眼睛转来转去,抱着他的五条国永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人群稍散开时三日月悄悄的扒着檀木的床沿,凝视着小他两岁的鹤丸,这虽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三日月心里却笃定了鹤丸以后肯定能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回过神时三日月发现被裹在襁褓里的小鹤丸也正盯着自己,于是三日月下意识把自己的手在鹤丸面前晃了晃,小孩子的眼睛有一份独有的明亮,眼珠转得像掉在桌面上乱滚的珠子。
然后鹤丸挣扎着把小手伸出被子,轻轻的捏住了三日月的一根手指。
三日月愣了一下,他的食指被包裹在一团小小的而又温和的柔软里,指缝间还渗着一点点汗。于是三日月低下头,脸颊边稍长的头发正好能抵上鹤丸的额头,小小的鹤丸发出音节不明的笑声,另一只小肉手晃着想去碰三日月的脸,三日月索性直接把鼻尖碰住鹤丸的额头,小孩子身上带着温度的奶香扑在三日月的脸颊前。
三日月小心回握住鹤丸小小的手指,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鹤丸,鹤丸。”
4
鸣狐身子向旁边斜了一下,一只手撑着扇子另一只手点了一下小狐狸的头顶,那小狐狸也仿佛通人性般蹭了蹭鸣狐的手背。
“如此一来便知道这两人其实早就相识,只是后来两家的大人都怕落下口实,从那之后便没再互相走动,三日月和那神仙般的小乌丸走了之后更是没再听说关于鹤丸的消息。”
后来三日月又见到了鹤丸,正如他所料到,鹤丸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可他没料想到的是他会一个雨夜里遇到满身是血的鹤丸。
后来的事情变得简单。
小乌丸给北面的伊达政宗写了封信,鹤丸伤好了之后便去了伊达家。
临走时他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安亦或是不舍,三日月曾告诉鹤丸他救的那个小娘子已经被一个市井人家收养,鹤丸只是点了点头。
三日月以为鹤丸表现的应该更关切一些,而鹤丸只是盯着远方的归巢的飞鸟小声说了句“因为我能做的就仅是这些了。”
三日月哑然,他低着头想到鹤丸受伤时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鹤丸在春末夏初时和商队一起离开,临走前他对着小乌丸点了点头。
出门时刚好撞上抓药回来的三日月,三日月看着背着刀的鹤丸,略带湿气的风吹动白色的衣角,医馆门口的枇杷树枝条已经伸出了篱墙,光影之下鹤丸像一只展开翅膀的飞鸟。
“喂,三日月。”
三日月抬起头对上鹤丸的眸子。
“你说这世上有几轮月亮?”
三日月愣了一下,像是喝茶时被呛了一下,然后他看见注视着自己的鹤丸,少年的眉头微皱,嘴角都是绷紧的。
仿佛有些东西已经了然于心,但三日月没有给出答案,他只是低头笑了笑发出了短暂的气音,于是鹤丸转身扶了扶头上的斗笠便踏上了旅程,影子里没人知道他红了耳尖。
三日月觉得这大概是人如其名,鹤丸注定如飞鸟般必须追逐着什么,那么自己便可以一直守在这里,不论阴晴圆缺,月亮总是悬在天上的。
又过了十年。
小乌丸把医馆交给了三日月后自己便去云游四方,三日月收了个徒弟,他们每年在医馆门前种一棵树,去年种了一棵柏树,今年种了一棵桑树。
当初他们在那棵枇杷树下道别,现在它早就亭亭如盖矣。
三日月偶尔会收到一两封来自鹤丸的信,有信时三日月会认真的把信一沓沓地收好,没有信时三日月也并不会担心。
鹤丸去了很多地方,心情好时会托人给三日月带点小物件,有的交到了他手上,有的掉在了路上,鹤丸也并不在意。
西湖的月色,大漠的黄沙,天地之大不是能用脚步丈量的,鹤丸走走停停却一直没去找过三日月。
直到那年中秋。
当晚三日月领着小徒弟去买了几个月饼,小家伙喜欢吃甜的,三日月对于糕点也并不讨厌,他们索性逛了许多地方,还买了很多小食。
回来时看见了靠在门边的鹤丸国永。
中秋清朗的月色下鹤丸的睫毛甚至嘴唇都是透明的,小徒弟有些认生,轻轻扯着三日月的袖子不敢说话。
三日月却暗自笑了一下,走向前去拍了拍鹤丸的头。
“鹤丸回来了?”
鹤丸也歪头咧开嘴笑着,发现自己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见三日月的眼睛。
一别多时,三日月以为鹤丸多多少少总有几句话对他说,可是鹤丸却突然揽上三日月的肩膀。
“三日月,你有铲子没,上次走前我在你们院里埋了两壶酒。”
十年前三日月觉得鹤丸是个沉静的孩子,当时鹤丸经常靠着门扉盯着远方的天空看,也不太爱说话,没事时会在院子里一遍遍挥刀。
三日月喜欢坐在前廊上看着鹤丸练习,走时一成不变的动作会让三日月觉得眼皮发沉。
眼睛快合上时鹤丸坐到了三日月旁边。
“三日月你现在是学徒吗?”
“哈哈,不算吧,因为老师说时间很多,等我想学时再开始学。”
“这样啊。”
鹤丸向后一仰躺在了木质的地面上,白色的花瓣轻轻的落在少年的鼻尖上,勾起一个小小的喷嚏。
“我爹却总是催我学快点,总是和我说时间不够啊,他怕他护不了我那么久。”
然后沉寂就在两个小少年间弥漫开来。
三日月记得当时鹤丸眯着的眼睛里满是看不透的心思。
但此时此刻三日月看着鹤丸差点把院子里桂树的根刨出来。
然后鹤丸笑嘻嘻地端着两坛酒,脸上和衣服被染了很多土渍。
“当时他们不准我喝酒,我就把酒随便埋了一棵树下面。”
鹤丸一边端着酒一边把半块月饼塞在嘴里,左边的脸颊鼓起来一小块,酒散出来几滴晕在白色的袖子上,像白色的宣纸上点了两朵梅花。
“鹤丸你还会走吗?”
借着酒意,三日月能感觉到心脏真切的跳动,带着一种熟悉又难以形容的酸涩席卷全身。
“是啊,我还会继续走,陪你喝完酒我就启程。”
5
“如此,鹤丸仍是一个天涯客,三日月仍旧守在那个医馆,不知是江湖两相忘还是相识相知,小生没再和那两位打过照面……”
刚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鸣狐就看到有个男子侧着身子从门口溜到二楼,那男子一身白衣,身后还背着一把雪白的刀。
鸣狐暗自摇摇头,闭上眼睛便能猜到那白衣男子会拉出三日月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下,三日月会轻轻扫一下他肩上滴的雨珠,然后给他倒一杯热茶。
而那白衣男子笑了一下,白色的睫毛会跟着抖,他会抢过三日月没喝完的茶,仰着头灌下去。
“是啊,我还会继续走,陪你喝完酒我就启程。”
鹤丸看着天边的满月自顾自浅斟,脸上是洒脱的样子,耳尖却和以前一样是淡红色的。
“鹤唷。”
三日月抬起手捻起鹤丸耳边的碎发,轻轻在指尖绕了几圈。
“鹤曾问我这世上有几轮月亮,我料到鹤丸定是觉得世上有三轮。”
鹤丸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之前喝的酒一下就腾上了脸。
据三日月说是红的发烫的程度。
“要我说啊,这世上有可不止有三轮月亮,因为我一直觉得鹤的眼睛可是两轮满月啊。”
“留下来吧。”
三日月觉得假如这次没有把鹤丸留住,那下一次见面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鹤丸觉得假如三日月叫他留下来的话,自己说不定会想停留在一个地方。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如此便是江海浮生,千秋永存。”

鸣狐最后拍响了一次惊堂木,当他再抬起头时那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

被限流严重
于是重新发布了一下 稍微挣扎一下
打扰到你的话很抱歉
这样下去已经没有信心产粮了666

但不可思议的是
我居然把它写出来了
第一次接触这类题材
还请各位放过我
感谢我家的一个甜girl给我安利了一首青龙永夜
再听英文歌写可能我就疯了
暑假时说不定会开长篇
说不定
就是这样了
我要去给锦鲤上香保佑我不挂科


感谢阅读至此。

评论(6)

热度(37)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